那夜,我成为了女人

距离那场灾难,过去已经五年了。

爱上秦海的时候,我是大人眼中的女混混,老师眼中的老鼠屎。

命运的罗盘嘎然而止,辗转片刻再次转动。

爱上一个人,只需要一秒钟。

秦海像个要拯救我的天使,对我说,让我一定要考好大学。

可我知道,我的成绩只能上大专....

我亲眼见证秦海在篮球赛最后几十秒投出一个压哨三分球取胜。

汗流浃背的他站在原地,泰然自若,好似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。

那一刻,我仿佛听到了胸腔中血液沸腾的声音,成千上亿只小鹿在身体里乱撞,心里一个声音提醒着我,就是他了,就是他了。

他带给我怦然心动,带给我无限的希望,只要他往那儿一站,我便无所畏惧。

我跟社会上的哥哥们出去泡吧,他说,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。

他说,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。

他会说,“李雪,我喜欢你的性格,不扭捏不做作。”

他的好,千千万万句道不完。

有一天我和几个混混朋友在校门口的烧烤摊上喝多了,借着酒劲,我突生了表白的念头。

晚上九点半我站在秦海家楼下,我猜他正在研究最感兴趣的高数应用题。

怀着忐忑激动地心情悄悄地靠近,却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,女人将窗户打开,便被秦海吻住。

我惊愕在原地,只见秦海正搂着陈静的腰,两人热情的接吻,细水长流。

我本想过去打陈静,却丢盔弃甲的跑了。

陈静是舞蹈社的社长,公认的美女。

没有人注意到我来了,两人的心依旧沉迷在那场绵长的热吻中。

那夜,我喝了很多,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酒鬼在夜排档调戏了。

我愤恨得难以入眠,好不容易睡着了,也是咬紧牙关。

第二天,我和一帮姐妹在女厕所里将陈静堵了。

我的几个姐妹负责按住陈静,我负责打。

那天,我把从出生到现在的各方面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,陈静越是大叫,我踢的越用力。

以至于最后我忘了我在踢谁。

“他妈的,贱人!”我怒吼。

隐约中,我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,是一阵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响。

理所应当的,陈静被我踢断了两根肋骨。

我妈赔了陈静家不少钱,连带赔礼道歉赔膝盖,顺带伺候人。

我离家出走,去了飞哥经常约炮的地方住了几天,飞哥那几天忙工地上的事,时而又要回家跟老婆交差总归顾不上我。

有一天我醒来看见飞哥在我脸上亲,我笑着说你敢动我我就阉了你,等我哪天心甘情愿了在共度良宵,飞哥呵呵笑。

飞哥喜欢学生,点公主让穿学生装,床上也爱好这口,算是他特殊的癖好。

不过飞哥也不是什么学生都要的,他要的是性感的学生,尤其喜欢女人在床上穿着学生装喊他爸爸。

很多人管飞哥叫变态,我嘴上开放的说飞哥会玩,心里对他也是很嫌弃的。

油光满面的中年老男人,顶着比天大的啤酒肚,里面装着一肚子坏水。

坐台的时候飞哥只要看见我在哪儿站着就点我,回回有小费,时不时带我吃大餐,给我零花钱,比父母还要周到。

看见小弟欺负我,他就生气,说学生是拿来疼的

断了两根肋骨的陈静在医院里呆了好几个月,康复后毅然转校。

从那以后,秦海再没有理我。

我平日混学校,节假日坐台陪酒,出不了校我就翻墙,老师与我作对,我就在她下楼时联合班里的小混子一起在二楼看她的胸,日子过得乐不思蜀。

泡吧,k歌,宿醉,我已经习以为常,偶尔面对着一些闷骚的老男人,我勾勾手指应对自如。

偶然一次泡吧,我亲眼看见飞哥将一个女人按在地上,双手钳子一般蹂躏着女人的胸,就地进行一场男女之间的结合……

女人叫的很惨,飞哥嘴里发出的是男人内心深处的快感。

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社会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
――

蝉夏来临,炎炎日下,高考结束后,班级组织拍毕业照。

毕业那天,我硬着头皮站在了秦海边上,他礼貌一笑,像是第一天认识我。

拍完后,我迫不及待,“秦海,晚上有空去玩吗,cc酒吧....”

他没说话,眼神中闪出一丝厌恶侧身走了。

让我开心的相处方式,被我自己作的回不来了。

我伤心欲绝,在校门口喝了很多酒,发了短信给秦海,“秦海,关于陈静的事,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

他没有回,我边喝酒边等着。

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,中途飞哥给我打了两个电话,我没有接。

毕业前一天晚,我搅了飞哥的好事,拒绝陪他的好兄弟坤哥喝酒。

我看到过酒量很好的一个坐台妹喝了坤哥倒的半杯酒当场倒地,最后被拉去了厕所,之后出来衣衫不整,脸颊绯红,神色朦胧。

从那以后我再不敢做坤哥的台,就算是飞哥出面让我去,我也是嘴上答应着寻找脱身的机会。

因我出尔反尔,那晚后飞哥满世界找我。

最后问了ktv的一个坐台妹,得知我毕业在学校去了,果断的来了学校逮我。

半个小时后,飞哥带着几个兄弟在学校门口找到了我,那时候我已经喝的八分醉了,却是有意识的。

飞哥将我五花大绑的按在图书馆的楼道,让两个小弟把风,先是用皮带抽了我一顿,然后狠狠的撕扯我的衣裳,不顾我的反抗和惨叫,强势的进入我的身体,像只找到陆地的雄鹰拼命的挤压。

我知道飞哥想做什么,我爱混,可我知道女人的贞操有多重要,飞哥掐我的脖子打我的脸,我放弃挣扎,任凭他继续动作。

绝望中,我盯着空无一人的楼道,看到的一个人的影子,像是秦海――但我不确定。

只一眼,他便不见了踪影。

秦海,救救我吧,抱抱我吧,从飞哥的身下将我救起来吧,给我一点温暖,只要一点……

我被打的头昏眼花,只得呻吟,嘴里发出来竟是娇喘。

飞哥更加凶狠的要我,我无力抗拒。

已婚女人常说,这就是命这也是命,那也是命。

命是什么,我不想知道。

直到天完全黑暗下来,飞哥才发泄完,之后将我扔在原地,未解绳子。

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楼道的灯亮了。

秦海从楼下慢慢的下来,面无表情的替我解开绳子,像个绅士一样,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,随手递给我一张纸巾。

我躺在地面上哭,蜷曲成一团。

我幻想秦海会抱着我,对我说着温暖的话,安慰我,鼓励我。

如果他这样做了,那么我会说,秦海,这一生,我跟定你了。

他微微动唇,似笑非笑,“李雪,你活该。”

一包纸巾砸在我的脸上,我闭眼的刹那,他离开了。

他的转身,渐渐带走了所有的光。

你活该,李雪,你活该。

谁让你动了陈静,你活该!

在黑暗中,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。

后来因为强暴,飞哥判了三年。

我坐台以及被强奸的事,传遍了街坊邻居,登上了新闻报纸。

街坊邻居说是我活该,中年女人说我是荡妇,“年纪这么小就想着被男人开苞,以后怎么得了,怕是十个都满足不了....”

迫于舆论,我门一家人从市里搬了家到县里。

顺带着将地址,手机号,微信,qq都换了一遍。

强暴之后我彻底学乖了,不再跟社会上的混混没日没夜的玩,老老实实在一个公司做文员。

一次坐地铁,我看到了陈静,她戴着耳机在地铁口看书,一点没变。

我想踏踏实实,就这么下去。

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没有再试图打听秦海的消息,因为我听说他考进了名牌医学院。

之后我认识了王伟。

王伟没有秦海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,却特别疼我,时常让我觉得自己被宠得像个公主。

经过飞哥的事,我心里留下一些阴影,跟王伟交往显得半推半就的。

一次公司里聚餐,我们都喝的有点多,王伟带我去了他家,刚进去还没洗澡他就将我压在床上,“李雪,我真的很喜欢你,李雪,让我亲一口....”他猴急猴急的拉开我的衣裳,将我全身都吻了一遍。

进去的那一瞬间,王伟滞了一下,又继续着要我,那晚,我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陆地。

有一天我加班,回去的时候是十一点多。

我将钥匙插进去打开了门,看见王伟将女人按在沙发上。

由于以前坐过台,我能够准确的辨别出来那是个小姐。

小姐走后,我问王伟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

“哪个男人不吃点鲜的,你又不是处女!”他理直气壮。“自己都不知道动,你看看人家!”

我没有哭,那天以后果断的跟王伟分道扬镳,之后有一次,王伟打我电话,说知道错了,让我回去陪他一晚,第二天复合或者分手怎么都行。

我没理他,辞了职,去了另一家公司。

四季如常,冬夏交替不过是时间逝去的证明。

是夜,我再次遇到飞哥。

“李雪是吧?”飞哥像三年前一样盛气凌人站在我的面前。

他入狱三年,势力还在。

“那晚滋味怎么样?回味回味,嗯……”飞哥的小弟按着我跪下再次进入我的身体。

享用完之后,他说,“还是一样浪啊!”

为了惩罚我让他经历三年牢狱之灾,飞哥又让他的几个小弟要了我一遍,并且当场录了个视频,“来来来,试试感觉,嫩不嫩,你倒是叫啊!”飞哥一边笑一边踩着我的背,结束后,我无力地趴在地上。

这三年教会了我如何夹着尾巴做人,却没有教会飞哥如何得过且过。

“欠老子的,要还,做老子的情人,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。”

我知道我没有选择,我只能跟他。

我在混乱中找寻一线生机,看着飞哥通过各种娱乐渠道残害一个又一个青涩的女人。

那些女人通常在青涩那夜大吼大叫哭天喊地,几次之后却扮演起了淫荡的少妇角色,欲罢不能。

在我和飞哥以及那些男人们做的很多时候,我会想起秦海,回忆一切美好的画面。

我将不好的都抛之脑后,将能够让我愉悦的的埋在心里,我咬着牙承受着那些喉结中黯然涌出的呻吟,经受着每一次冲撞,直到喉咙发干,泪湿枕头。

“李雪,你活该。”

你活该,活该。

我跟了飞哥两年,活的不人不鬼。

一次强暴小学生,飞哥被警察逮了个正着。

幼女因失血过多而抢救无效,当场死亡。

这两年,我一直在尝试找飞哥的一些罪证,这次的好机会,我怎么能放过?我作为证人之一以及曾经受害人,压的飞哥无法翻案。

飞哥判处枪决,缓期执行。

我总算痛快了一回,我自由了。

枪决那天下午唯有飞哥的侄子来了,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。

天气阴凉,正是接近中秋的日子,北京的银杏一夜之间黄了叶,高速公路因严重堵车。

我出来那会儿,飞哥的侄子正好进去,我紧紧裹着一件去年的米色针织衫,试图让自己温暖一些。

他戴着口罩,眼眸微深的看着我。

那样的眼神让我既陌生,又熟悉。

我猜测,站在飞哥的侄子的角度上,他该是恨死我了吧。

“李雪……”他喊出了我的名字。

我脑袋一片空白,呼吸一滞。

他揭开口罩看了我一眼,一如当年将笔记本递给我的闲散。

“你还好吗?”他声音微哑,样子没变。

我热泪盈眶,说不出话,只得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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