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想问一问他，那日，他握着我的手，写的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为何转身便和别人拜了天地

01.

顾初言又去逛窑子了。

听了这话，气的我一口气把杏仁卡在喉咙。进不得退不得。折磨了半死。还是素素一个劲的给我拍背，我才把杏仁吐了出来。

我一跺脚，咬着牙齿恨恨的说：“这禽兽不如的东西，别让我逮到，不然定要打断他的狗腿，看他还敢不敢跑去逍遥快活。”

素素看我这样子，急忙说：“小姐小姐，莫气，莫气，气坏身子就不好了。”

我深呼一口气：“我不气我不气，他跑去逛窑子倒还快活了，凭什么皇后要让我抄女戒？说我没有管理好后宫，才让顾初言去逛窑子？”

我觉得十分憋屈，她自己的亲儿子都管不住，还让我一个半路杀出来挂着名的太子妃管着，一点也不觉得高估我。

可怜的是那些字一个我也不认识，像一个个小蚯蚓，画也画不好，偏偏每次皇后都让我抄很多遍。抄完后感觉手都快废了，腰酸背痛，但是顾初言却去逛窑子逍遥快活？这是什么世道？

02.

我侧过头，恶狠狠的问：“皇后知道吗？”

“太子下午才去的，皇后估计不知道。”

我啐了一口唾沫。气的脸都绿了：“顾初言在哪个窑子？”

永娘在一旁拉住我：“太子妃身份高贵莫要去那等邪秽的地方，有辱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我气不过：“顾初言他一个太子都去得了，我一个太子妃却还去不得了。”

对于永娘，我总是没办法，她总是爱唠叨，却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。我也格外的敬重她。

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我的娘亲。可我的娘亲在千里之外的地方，我都有好久好久不见她了。每次一想到她，我总是喜欢出门看月亮，我的故乡的月亮一定比这里的还大还圆。

我没法只好撒娇道：“永娘，你知道的，若是在皇后知道之前我还没有把他抓回来，皇后定会罚我抄那些黑黝黝的字。”

听到我说顾初言的名字，永娘眉头一皱，又要说些什么不能直呼太子的名讳之类的……

我嘴笨，不知道怎么说，便给素素使了个眼神。

素素忙道：“小姐对这些事什么都不懂，太子总去那些地方，反倒让外面那些狐媚子勾了魂去，我们小姐那么单纯善良怎么斗的过那些狐媚子呢？太子本就不喜欢小姐了，外面还有狐媚子，若是这样下去，我们小姐可怎么过啊。”

听了这话，永娘觉得十分有理，便允了。

03.

换了身男装，磨搓了些时辰，天也逐渐黑了下来。

永娘总不允许我出来玩，她要教我各种各样的规矩，我却总是学不会。

今儿是七夕节，街上格外热闹，总是一对一对的人。到处都是叫卖声，稍远处还有一些人说着动听的情话。

我拉着素素，一人买了一个面具。

猜灯谜的地方围了很多人，我拉着素素也去凑热闹，一时间竟忘记了要去找顾初言算账这事。

花灯老板一脸谄媚的笑：“这位公子何不来试试，赢得最美好的花灯送给心爱的姑娘岂不是美哉？”

我说：“没有心爱的人，但是小爷我想要你的花灯，灯谜是什么？ 说来听听，说不定小爷我就还猜对了。”

花灯老板一脸得意的说出谜底：“酉时一到自然醒。”

我一脸迷茫的转头看着素素，素素一脸无辜的看着我。

花灯老板看我一脸愁苦，便更加得意了。

我说：“小爷的确是想要这花灯，不过注定这灯与我无缘了。”

却没想到，听到一个熟悉的却十分肯定的'声音：“是星。”

花灯老板拍手称好：“这位公子答对了，如此一来这花灯便送给这位公子了。”

我回过头，呵，不就是我要找的顾初言吗？我没找他，他反倒还出现了。

他随口一说，那就送给这位公子吧。我看这公子喜欢的紧，说完一把抱住我的腰。把身上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。

人群发出一声惊叹。睁大眼睛看着我们，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
我气的脸都绿了，十分不耐烦的说:“看什么看，看什么看，没看过断袖？”

我伸出手去拧顾初言，想让他放开我。却没想到，他在我耳边说，别动。让我靠一会儿，回去我请求母后免了你的女戒怎样？

这时我才注意到，顾初言脸色苍白，虚弱的不成样子。一身玄衣，看不出血迹。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，要不是他离我这样近，我也闻不出。

他一只手揽着我，一只手隐秘的放在腰间。大概是受伤了，还伤的不轻。

我用手拐打了他一下：“喂，顾初言，你没事吧？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，只他眉头紧皱随即又松开。笑着带着戏谑的声音：“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吗？”

我操他奶奶的熊，平时打不过便算了，如今他都这般模样了，我若还让他讨了便宜去那还了得。

我便装做不小心般撞到他的伤口。空气中传来“嘶”的声音，我还没来的及高兴，顾初言却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，这是要死了？

急忙拍拍他的脸：“顾初言你别吓我，你别死啊，你还要给我去求皇后免我的女戒，你死了我肯定抄女戒抄到手废啊。”

顾初言脸抽动了几下，十分虚弱的说：“我还没死，不过你再动几下估计要死了。那你就真的要抄女戒抄到残废了。”

04.

我和素素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顾初言搬回了东宫。御医看过，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有点多，醒了便好了。

我看着顾初言，他就连睡了眉头也是紧皱，即使是这样的顾初言也好看的不像话。眉是眉，眼是眼，眉目如画。可真好看啊，虽然他很讨厌，总是爱欺负我，却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

我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，却鬼使神差的亲上了他的嘴，还伸舌头舔了舔。我一定是魔障了。

顾初言突然睁开了眼，吓了我一跳，我急忙跳开。

只听他戏谑的说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我脸一红，一时想起听师父说过，就算做错事也要理直气壮，不能输了气势，这是江湖规矩。我随即便理直气壮的说：“我看你嘴上有个蚊子。”

他听了轻笑：“所以，苏梨，你是在用嘴巴给我驱赶蚊子？”

“就是这样。”

那你舔两下是什么意思？难不成被蚊子叮了还有毒了不成，你舔两下是为了给我吸毒？

我老脸一红，说的话也不大通畅了。永娘，永娘说，这里的蚊子可厉害了……

顾初言笑着说：“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哪家的蚊子有毒的，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

“对，就是有毒。你就是孤陋寡闻了，你都不知道那毒有多厉害！”

顾初言听我胡扯，竟然还陪我胡扯，看上去心情十分好的样子：“那我在此谢过太子妃了。”

都到了这地步，我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，脑袋一发热，一脸大气的说：“那还真得好好谢谢，毕竟这是你应该谢的。”

顾初言的嘴角又抽动了两下。

05.

我用脚踢了踢床：“十分不满的说，醒了滚回去睡，霸占着我的床是什么道理。”

顾初言十分欠揍的说:“我是太子，你是太子妃，留在你寝宫那是应该的。”

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：“那我睡哪里？”

只见顾初言一脸大爷的往里面挪了挪，拍了拍床。这意思是要分我一半吗？

我郁闷极了，顾初言是被打傻了还是突然转性了。我突然想到什么，动作十分迅速的爬上了床。

他一脸嫌弃：“你不洗澡？臭死了。”

我一脸得瑟：“不洗，我昨天洗了的。”

“你昨天吃饭了，怎么不说今天不吃了？”

我认真的想了想:“我今天的确没吃饭，不过就是吃了点粉糕、如意糕、莲叶羹、梅花香饼、香薷饮、玫瑰酥、七巧点心、花开富贵翡翠芹香虾饺皇 、招积鲍鱼盏、水晶冬瓜饺古代糕……”

他沉默许久又问：“你要和衣睡？”

我点头：“恩，和衣睡最舒服了。我一直都和衣睡。”

他无话可说，一脸嫌弃的闭上了眼睛。

我总是想做一些让顾初言不好过的事，他不好过了，我就开心了。当他真不好过的时候，我却又开心不起来。

睡到半夜，身上冷的厉害，总觉得是顾初言裹了所有的被子。我嘟囔着冷，模模糊糊中摸索着一个温暖的小火炉，便贴了上去。

第二日醒来，眼前是顾初言一张放大的脸，吓的我一个哆嗦，赶紧放开他。跳起来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。

“登徒子，流氓，抱什么抱，抱什么抱。看到一个女人就想扑上去。是有多饥渴？”

他上下打量我，最终目光停在我的胸上：“你这样也能算女人？”

我看着他的目光，双手捂住胸：你个死流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，有什么好看的。

“嘁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，不看了。”

我气的浑身发抖。

顾初言却咳嗽起来，仿佛要把心肺咳嗽出来才善罢甘休。他一咳嗽便扯着伤口，伤口边上也浸出血迹。

停了一会儿，似是无力般。脸色更苍白了。“你睡觉又不老实，半夜裹了全部的被子，还一直嚷嚷着冷，一个劲的要抱我。我如此瘦弱的一个人，还受了伤，怎会是你的对手。”

我听了觉得十分愧疚，便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。

我说：“你是不是着凉了？莫要声张啊，万一你母妃听到便不好了。我送你东西好不好。”

他十分嫌弃：“是怕抄女戒吧。”随即又傲娇的说：“你有什么是我没有的？”

我想了想，也是，他一个太子，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的。

06.

不知道皇后又从哪里听来了风声，于是我又被抄女戒。

我拿着笔，一脸郁闷。

忽然耳边听到顾初言的声音，“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。我看你这样丑便知道你的字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吓的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摔下去。我大骂道，“是鬼啊，走路都不带声的。”

顾初言难得没和我吵。

他说：“看着是因为我的份上，便勉为其难的教你写字吧。只怪我这人心太善良。”

顾初言握着我的手，在纸上写着我不认识的字，那是我第一次抄女戒还抄的最开心的一次。

我侧过头，看着顾初言好看的脸，心满的都快要溢出来。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
虽然我不识字，也发现和书上写的不一样。

我笔一扔，生气的说:“顾初言我现在没空陪你玩，明儿早我还要交呢，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，别惹我。”

刚说完，顾初言低下头，双手捧着我的脸便吻了下来。吻完后，他心情也十分好了。

“我还以为你傻，这都不知道，好了，不逗你玩了，我走了。”

我对着他的背影张口破骂道:“我去你大爷。”

他伸出双手对我挥了挥:“我没大爷。”

我小心翼翼的把他刚握着我的手，写的字收好，放在旁边。

素素进来收拾东西看到，一脸惊奇。“小姐，你这次写的字可真好看啊，和往日不一样呢。”

素素拿着那纸，嘴里念着“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小姐你也喜欢诗经啊。”

“是有点喜欢，不过这写的是什么？”

“就是挽着你的手，一直到老的意思……”

07.

素素告诉我，顾初言要娶元老将军的女儿。永娘在一旁安慰我，让我不要生气，不管顾初言娶了谁，我都是这里的主母。

九月十六号，顾初言大喜的日子，我却病倒了。

听素素说顾初言穿大红色礼服好看极了，他和元初安拜了天地，许下一生的诺言。

我想，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，在他揭开我盖头那刻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，他可真好看啊，生的眉目如画。

师父告诉我，女子这一生，所求的不过就是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。没嫁给他的时候不知什么是喜欢，后来懂得后，便知道什么是深入骨髓，刻骨铭心。

半夜，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体温，帮我捻着被角。听到有人叹息：“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般不肯吃药，当真那么苦么？都这么大了，还总是不能照顾好自己，你要我拿你怎么办。”

我嘟囔着渴，感觉有人把我扶起来，抱在怀里，小心翼翼的喂我喝水。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药味，我皱眉，却渴的厉害，喝了一口。却是带了一丝甜意。这水可真古怪。

第二日醒了，似乎想起了什么。我问素素：“昨晚可有人来过？”

素素说：“从未有人。”

我笑了，怎么可能会是顾初言？昨晚是他大婚的日子，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道理，谁都懂。

我想他对元初安一定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去，自从娶了她后，他的心情总是大好。整日整日的都宿在那里，有几次我路过，听到他们的嘻戏声，难过的说不出话。

永娘总是安慰我，说顾初言只是图个新鲜，那个劲过去了就好了。可连我都安慰不了自己，何况他们。

府里的下人无事时，都凑在一起唠着嗑。元初安当真是好福气，嫁给了顾初言那么好的人。长的那么好看，又是太子，还对她还那么好。

说我失宠了不得顾初言的欢心，我觉得莫名其妙，我什么时候得宠过？他总是讨厌我，话都不想对我多说一句，说过不止一次要废我。

我觉得很伤心。

08.

后来，顾初言当上了皇帝，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。

没过几天，便用皇后不守规矩，把我打入了冷宫，抬了元初安当了皇后。

冷宫也好，倒还落的清净，只是可怜了素素陪我遭罪。

每到深夜，我越发的想念师父，他以前总是喜欢摸着我的头说：“阿梨啊，师父如今为你打下整个江湖，这个江湖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
师父武功问鼎天下，总是喜欢带着我云游四海，江湖就是我的家。可惜的是师父是大字不识一个，带的我也大字不识。

如今，我却被困在这深宫里，半点不得自由。要是顾初言喜欢我，在这深宫我也没觉得什么，可是他不喜欢我，他喜欢元初安，每次一想到这里就难过的不行。

听素素说，邻国发起了战争，而那边的主帅却不幸身亡。战争却还在继续。元老将军在漠北。整个朝堂竟没有可用之人。

到这时候，我还是心疼他的，他肯定又吃不下饭，睡不着觉了。自从当了皇帝，要处理的事那么多，他的身体也越发不好。

我逃了出去，拿着师父的信物，去了邻国边境，师父以前是将军，那个副帅曾是师父的手下。

跟在师父身后多年，带兵技巧早就学了八九不离十。

不出意料，我军大获全胜。

09.

我却死了，本来可以躲过去，我却没有躲。冷宫里没有顾初言，那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，我不愿一辈子困在那里。

倒下去那刻我想顾初言后宫佳丽三千，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。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死在战场上。我是第一个，也是唯一的一个，这样他会不会记住我多一点？

我仿佛看到顾初言，他笑着说：“你是在做什么，用嘴巴给我驱赶蚊子吗？”

“别动，让我靠一会儿。”

”笔不是这样拿的，你写的字真丑，比你还丑。”

我总是想问一问他，那日，我穿着男装，还带着面具，他是怎样将我认出来的？

那日，花灯老板说那是要送给心爱的的花灯。他送我的时候，是把我当做心爱的人吗？

那日，他带我去看十里梨林，梨花纷纷扬扬落下，他身着一身白衣，像一个翩翩公子。笑看着我，在我额间落的那一吻，是把我看做了故人，还是带有几分真心。

那日，他握着我的手，写的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为何转身便和别人拜了天地。

可惜到死，我也不知道了。

后记：

我是顾初言。

那日听故意说：“丞相七十大寿时，父皇也去了，还为了我指了一个太子妃。”

那个姑娘是丞相江湖中朋友的徒弟，眉眼之间尽是已故辰贵妃的模样。

那日她一袭红衣，不施粉黛却硬生生把一众女子比了下去。

一把折花剑便可只身闯江湖，当真是一个奇女子，天下无双。故意从未夸过哪个女子，却对她另眼相待。

我笑了笑，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人吃饭罢了。大喜那日，我挑开红盖头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她，生的煞是好看，柳叶弯眉，明眸皓齿，倾城倾国。

也是那时，我懂得了那句话，“北方有佳人，绝世而独立。一顾倾人城，再顾倾人国。”那一眼，便看进了心里。

有一次我和朝中大臣商议，为掩人耳目，便把地点选在了青楼。商议完刚到府邸，便看见她气冲冲的走过来，脸上手上衣服上满是墨汁。脸花的像小花猫，看到如此景色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
她踮起脚尖抓住我的衣襟，从牙齿缝中蹦出几句话，“顾初言，你再去逛窑子，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，剪断你的子孙根。”

我心情大好，忍不住逗她：“来啊，丞相府几百口人陪葬，谁怕谁？”

她气的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绿，我心情更好了。

东宫中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，唤我殿下，见到我都行大礼。只有她每次顾初言顾初言的叫我，还敢甩脸色给我看，同我一起吵架，吵到动情还动手动脚。

她身边的永娘总是教她各种规矩，我总觉得这规矩束缚了她。私底下便找过她一次，谈了谈规矩的事情。

东宫这样闷，有她在，才有了点生机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原来是我去逛窑子，被母后发现了，说她没有管理好后宫的事，才让我去逛窑子。便罚她抄女戒，她大字不识。从未拿过笔，还真是害苦了他。

她从未找我，那是第一次。后来每次商议我选的地点都在青楼，没事商议也喜欢到青楼逛逛。

若是进宫也定会找母妃说说话，总是会无意提起，她不懂得规矩为何物。

只有那种时候她才会来找我吵架，每次都会被我气的牙痒痒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
我想，我应该是喜欢上了她，我不想和她形同陌路，我想和她共度一生。

父皇说，元老将军有谋反的心，我知道元初安喜欢我，使了小手段，她便哭闹着嫁给我。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，元老将军老来得子，对她最是宠爱。不过几天便缴械投降。

那日起，我便开始冷淡她。

大婚那日故意告诉我她病了，却还如小孩子般不肯喝药。

我伸手揉了揉了眉间，这么大的人了还任性，不懂得珍惜的身体，总是让人操心。我却忍不住自己的脚步，避开所有人去看她。

当了皇帝后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，我却把她打入冷宫，我想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当真可怕，冷宫才最适合她。待我处理好政事元家的事，待我足够强大，便去接她，赔礼道歉。

却没想到，她死了，死在战场上。

素素给我送来一封信，打开一看。是我的笔迹。

上面写着，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

看完后，我泣不成声，我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，最终却还是失去了她。

番外

我本是厨房的一个小小丫鬟，只不过做了一道梨花糕，深得圣心，便提拔做了掌事。

听宫里的小公公说，当今皇帝，最爱梨花，他爱梨花，可谓是爱到了骨子里去。

宫里最中间的那间屋子，名唤梨花苑。那是整个后宫最好的地段，修的也最好，却没人居住，但是打扫房间的人打扫那屋子最是卖力。

皇上只吃梨花酿的酒，糕点只吃梨花糕，还在宫外的山上栽了十里梨林。闲来无事便换上平常服装去走一走，也不带任何侍卫。

有时候，梨花苑总会有男人的哭泣声，宫里传说闹鬼，我们都很害怕。

只是有次听宫里的一位姑姑说：“皇上不过是在思念一个故人罢了。之所以这么爱梨，不过是因为故人名字中带有一个 黎 。”

我想那个故人可真幸福，死了也有人这么爱她。

四处打听那个姑姑是谁，才知道是宫里的一个掌事，单名一个素。